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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嫁给萧正承,我几乎不择手段。
但是,他怎么样都不肯爱我。
成亲后,不过六年,他接连抬了五个姨娘进门。
一切只因为,这些女子的眉眼,都长得像她。
1
我是当朝六公主季舒雨,不是很受宠的那种。
可是,在满朝文武都不愿出征西纳时,是我站了出来。
“父皇,女儿愿意以一己之力,劝外祖父出山。”
外祖父是大景朝的威武大将军,一生戎马倥偬,最后却甘心只为我外祖母而告老还乡。
只因为,母亲死后,我外祖母心神大乱,外祖父怕他去了战场,倘若再也回不来,外祖母便没有人可以依附了。
我的母亲,少女时便痴恋当时还是晋王的父皇,为他定江山谋社稷斩奸臣。
可最后,父皇却将她弃如敝履,以母亲无子为由,废了她的后位,断了她的手脚,将她打入冷宫,死生不复相见。
可笑的是,在冷宫中,母亲却发现自己怀孕了。
得知消息后,父皇仍然不为所动,任由她在冷宫自生自灭。
然而,她却还是爱着父皇,在冷宫中辛辛苦苦生下我。
最后,母亲难产将亡,百般恳求父皇前来看一眼。
可父皇没有来。
生下我以后,母亲就血崩而死。
老嬷嬷看我可怜,每天给我一口剩饭,让我苟延残喘地活了下来。
后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父皇良心发现,居然把我认了回来,封为六公主。
我这一辈子,没有亲情,没有友情,也没有爱情。
唯一值得一提的,就是六岁那年,我在冷宫假山处玩耍,不幸溺水,被一个少年捞了起来。
在他的怀里,我第一次感受到,什么叫做温暖。
于是,在现皇后的宫中第一次看到她的侄子镇国公世子萧正承时,我一眼就认出了他。
如果没有他,我或许早就死了。
我要嫁给萧正承,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。
可是,萧正承早已和丞相嫡女有了婚约,据说两人是青梅竹马,感情甚笃。
听到这里,我的指甲都要被我掐断了。
青梅竹马,感情甚笃?
不,我喜欢萧正承,如果没有他,那我这辈子还有什么意义?
萧正承是我的,他只能是我的!
轻轻抚摸着涂满鲜红蔻丹的指甲,我脸上露出诡谲的微笑。
如今,西纳进犯,正是我的机会。
“倘若雨儿可以劝威武大将军回朝,朕重重有赏!”
父皇金口玉言,我低头浅笑盈盈。
谁知,找到外祖父后,得知我来的目的,他失望极了。
“舒雨,你果然有他的血脉。你知道吗?看到你,我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皇上。”
外祖父喝了一口茶,目光复杂极了。
我唇角嗪起一丝冷笑。
是啊,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,在这一点,我和父皇当真是像极了。
“请外祖父帮帮我!”
前两年外祖母去世后,外祖父就没有后顾之忧了。
因为我的容貌和母亲有几分相似,在我坎坷的童年里他又无暇管我。
许是带着几分愧疚,他向来疼爱我。
所以,最后他还是答应了。
2
“雨儿,你说什么?”
几天后,成功在早朝上看到外祖父的身影,父皇龙心大悦。
下朝之后,他就欣喜若狂地找到我,对我大大的夸赞了一番。
“好了,之前朕说过,如果雨儿做到了,朕一定会重赏你!现在,你想要什么,说吧?”
雷霆雨露,俱是天恩。
我微微一笑,屈膝跪下,把头放得很低。
“父皇,女儿想要请您赐婚。”
“噢,不知不觉,雨儿如今也已经十五岁了。你看中了哪家少年英俊,跟父皇说说。此次,你为了父皇恳求大将军出山,解了朕当务之急,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赐婚,无论你看中谁,朕都允了!”
父皇闻言有些吃惊,过后脸上露出一个笑容,好整以暇换了个坐姿,有些新奇地看着我。
我心中冷笑不已。
真是我的好父皇,可是,他居然忘了,我今年已经十七,早就不是十五岁了!!
不过,如果他真的愿意答应我这件事,我也就无欲无求了。
“回父皇,女儿看中了镇国公世子、光禄寺卿萧正承。”
眼见着父皇的神色逐渐变化,我仍旧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。
父皇啊,你难道要反悔么?
“雨儿,可朕听说,萧正承似乎有了婚约?”
果然,为了我得罪丞相,他还是不愿。
“父皇,外祖父马上就要出征了,临走之前,他想要亲眼见女儿大婚。”
我目光微动,一脸平静地看向父皇。
果然,他勃然大怒,冷下脸来。
“你这是威胁我?”
我轻笑一声,摇了摇头:“女儿只是为父皇担心罢了。这些年,父皇春秋鼎盛,太子哥哥才干超绝,丞相大人却年纪大了,好像也越来越不把父皇放在眼里。”
萧正承是皇后的侄子,和太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。
倘若萧正承娶了丞相的女儿,那么丞相日后,是否还会如现在一样保持中立呢?
父皇作为帝王,最懂制衡之术,想必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的。
果然,沉思了一番后,父皇终于笑着点点头:
“很好,雨儿最懂朕的心意。明日朕就为你和皇后的侄儿赐婚,这也算是亲上加亲,想必皇后也会很开心的。”
我勾起唇角,难得露出了一个真心的笑容。
“女儿多谢父皇。”
3
可是,令我没想到的是。
圣旨下来了不到两天,萧正承居然孤身进宫恳求父皇取消旨意。
“公主,萧大人在御书房前跪了一天一夜,现在已经晕倒了。”
我的侍女翠茹最是明白我的心思,很快就把萧正承的消息传到了我这里。
他为了吴紫璇,居然能做到这个地步?
我惊怒不已,起身就往御书房而去。
“臣,恳请皇上取消退婚旨意。”
萧正承长的俊极了,眉眼冷俏,面部棱角分明,鼻梁高挺,嘴唇纤薄且红润,一双琥珀色的清冷寒眸更是熠熠生辉,让我忍不住看痴了。
“公主。”
看我过来,他目光微动,低声行礼道。
我回过神来,走到他身边,笑道:“阿承,你与我是未婚夫妻,无需如此多礼。”
然而,萧正承却瞬间面色冷了下来,拱手道:
“臣此次,是为了求皇上退婚。”
我看着他,心中更加欣喜。
很好,就是这样的男人,才配得上我季舒雨。
“阿承可是对我有什么不满?”
我眼角含笑,柔声问道。
萧正承摇了摇头,声音低沉:“公主天香国色又足智多谋,是当世难得的奇女子。”
原来,他是这么看我的。
我愈发欢喜,有些激动地凑近他。
“既然阿承觉得我这么好,又为何非要退婚?”
听到这话,萧正承越发神色肃穆:“臣与丞相嫡女木芳容自小就订了婚,臣一直将她看作自己的妻子。所以,公主虽好,却不是臣的良配。”
“你都没有娶我,为什么觉得我不是你的良配呢?”
听到他提别的女人,我心里就不舒服,有些不郁的问道。
谁知,他轻笑一声:“在臣心里,芳容便是这世间最好的女子。除了她,所有女子都无法入臣的眼。”
好,真好,他原来这么爱那个女人!
我顿时不快,目光瞬间冷了下来。
“如果父皇就是不同意呢?”
“那么,臣便长跪不起!”
他说出这话,我终于听不下去了,生气地拂袖而去。
回到宫中,我便开始疯狂地砸东西。
“公主,公主你怎么了?”
突然,翠茹有些担忧地看着我。
我低下头一看,原来刚刚花瓶的碎瓷片刺入我的手掌,我的手此刻鲜血淋漓。
“翠茹,你说木芳容和我比,到底有什么好?”
翠茹是跟我最久的侍女,很是了解我的手段,连忙颤抖着身子低下头。
“公主,奴婢听说那个丞相嫡女常年体弱多病,怎么比得上公主呢?”
是啊,木芳容体弱多病,是个病秧子。
这样的人,如果不小心死了,也是正常的吧?
我唇角忍不住勾起笑意,直直地看向翠茹。
4
“夫君,我们就寝吧?”
上个月初六,木芳容死了,萧正承再也没有理由拒绝和我的婚事。
父皇说到做到,给了我嫡公主礼遇,为我建了一座公主府,让我在公主府出嫁。
成亲那日,十里红妆铺地,京城百姓夹道相迎。
我坐在花轿里,捧着吉祥如意果,透过帘子看向前方。
萧正承穿上婚服的模样,应该是英俊极了。
我终于得偿所愿,嫁给了我唯一爱的人。
然而,大婚之夜,他却始终呆呆地站在一旁,不与我喝合卺酒,也不揭我的红盖头。
没有法子,我自己揭了盖头,拉着他同牢共饮,就想要和他就寝。
可是,他却说什么也不上来。
“夫君,你是不喜欢这个房间么?”
我故作不懂,对着他微笑问道。
萧正承有些迷茫,半晌后才低声道:“公主,臣身体不适,你先歇着吧。”
“夫君,妾身知道你心系木姐姐,可是她已经去了,如果知道你这个样子,她也不会开心的。今日是我们的大婚之夜,如果让旁人知道你冷落了我,对我们的名声都不好。”
我拉住他的袖子,开始佯装哭泣起来。
“芳容,我……公主,对不起。”
许是因为我提到了木芳容,他面色才渐渐缓和起来,顺着我的手,躺到我的身边。
我心中暗喜,男人嘛,都是这样,虽然表面上说不喜欢,等日子过久了以后,习惯了我,也就不会像向前那样冷冰冰的。
更何况,萧正承,本就不是一个冷心之人。
不得不提,常年沉浸于深宫尔虞我诈之中,我对人心的掌控可谓炉火纯青。
成婚后,萧正承与我相敬如宾,礼遇有加。
转眼半个月后,萧正承随我一同回宫。
路上偶遇木丞相,女儿死后,他似乎苍老了许多。
“木伯伯。”
萧正承主动和他打招呼,我在一旁冷眼相待。
木丞相对他点点头,然后看向我:
“公主新婚后,风华不减先皇后当年啊!”
我笑意微凝,冷冷看向他。
上一个跟我提母亲的人已经被我设计送去宫中豹房了。
然而,当着萧正承的面,我硬生生压抑住怒火,对着丞相笑容温婉道:
“木伯伯,芳容姐姐虽然去了,但你也要好好注意是他啊!”
“是啊,芳容生前,最大的心愿就是和承儿成亲。如今公主代替她嫁给她的未婚夫,日后还请您好好对待承儿。”
木丞相听我这么说,捋着胡子,目光冷然地看向我。
我微微一笑。
“本公主的夫君,自然会好好照顾。”
一旁的萧正承闻言一滞,有些尴尬地低下头。
告别了丞相后,我目光瞬间冷了下来。
这木丞相今日如此,莫非知道了什么?
“雨儿,兼职美工你在想什么呢?”
突然,萧正承温润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。
我回过神来,定眼一看,原来我们走到了御花园。
如今正逢早春,御花园里花团锦簇,鸟语花香,煞是好看。
“夫君,我觉得那桃花,甚好。”
我拉着他的手,便往桃花树走去。
去年今日此门中,人面桃花相映红。
其实,我和萧正承的初遇,也是在这桃花甚好的时节。
如今得偿所愿,我心中莫名很是柔软。
“桃花,很配你。”
就在这时,萧正承突然摘下一朵桃花插入我的发间,低声道。
我不由怔了。
这是第一次,他对我这样好,好到,我几乎以为他喜欢上我了。
如果时光就停留在这一刻,该有多好?
5
幸福怎么会长久眷顾我呢?
那次和木丞相的相遇,我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。
萧正承,我和你夫妻半年,琴瑟和鸣,是否能够比得上木芳容呢?
然而,我错了。
得知真相后,他一句话也不说,只是默默地将他的东西从房间搬了出去。
我顿时慌了,扑上去抱住他的腰。
“夫君,我错了,你原谅我吧!”
萧正承沉默极了,拨开我的手,眼眸深邃而冰寒。
“我真的知道错了。其实,木姐姐她这些年也很累,我这是在帮她啊!”
一个病秧子,早死早超生,何必苦苦在世上煎熬?
谁知,听到我这么说,他瞬间狠狠推开我。
“季舒雨,你可真是蛇蝎心肠!”
我呆住了,有些茫然地看着他。
我喜欢他这么多年,他却只喜欢木芳容。
我争取我自己的幸福,有什么错?
想到这里,我面色平静下来:“夫君,木芳容已经死了,如果你要杀了我为她报仇,你就杀了我吧!”
说完,我闭上了眼睛。
一分钟,两分钟……
萧正承没有杀我,只是沉默地看向我。
我睁开眼睛,心中一喜。
这么说,他是不是喜欢上我了?
“夫君,我…”
然而,还不等我说话,他就转过身,头也不回的离开了。
我以为过段日子,萧正承就会想明白斯人已去,不如怜取眼前人的道理。
可是,半个月后,他却领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。
她长的并非绝色,只是眉目间又几分熟悉。
我定睛一看,是了,长的有点像木芳容。
“夫君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我强颜欢笑,故作不懂地问道。
谁知,那个女人却主动走过来,对着我盈盈一拜:
“妾身芸娘,拜见姐姐。”
姐姐?
我堂堂公主,哪里在宫外还有什么姐妹?
“萧正承,你到底什么意思?”
我心中有些不安,直直地看向一边沉默不语的男人。
他这才看向我,很是平静地道:“我们成亲一年,你也没有生子。不孝有三,无后为大。芸娘已经有了孩子,我要迎她进门。”
什么,他居然要纳妾!
我勃然大怒,冷冷地看向他:“萧正承,你再说一遍!”
他却只是淡淡的重复:“芸娘是我的女人,我要给她名分。你作为正妻,应当贤良。”
好啊,芸姨娘,真好。
成亲一年,他就要纳妾了。
“姐姐,你放心,以后有妾身,一定会好好照顾夫君的。”
那个女人见机便插话道,笑起来真的像极了木芳容。
我心下恶寒。
不过回过神来,我却不怒反笑,柔柔地对萧正承道:
“好,既然夫君喜欢,那我一定好好对芸妹妹。”
连木芳容都被我杀了,不过一个西贝货罢了,又能够对我造成什么威胁呢?
6
可是,有些事情,并不是像我想象中那么简单。
此后三个月,萧正承都去了芸娘房里,并不曾见我一面。
“公主,那个女人怀孕了,你怎么办呢?”
到现在,只有翠茹是真心对我好的。
我冷然一笑。
我和萧正承之间,永远不是那个女人的问题。
三日后,萧正承终于来找我了。
“芸娘死了。”
他的声音冷极了。
我却不以为意,故作平常的喝着茶。
“孩子还那么小,她却死了。”萧正承继续说着,同时看我目光如同淬了毒,“她今年不过二十岁。”
呵,二十岁啊。
“夫君,那她怎么好意思喊我姐姐啊?”
我抿了一口茶,天真无邪地对他笑道。
萧正承闻言一怔,顿时打了我一巴掌。
“你打我?”
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。
“季舒雨,你当年就是这样杀了芳容的吧?”
他看向我,目光中流露出怀念和淡淡的伤痛。
我笑了。
果然,到现在他都忘不了木芳容!
所以最后,他选择的还是她!
多么可笑啊!
我想要爱,怎么就那么难?
“季舒雨,我多么希望,死的那个人是你!”
最后,他冷冷的留下了这么一句话,就转身离去。
我看着他的背影,眼泪突然流了下来。
我其实早就该死了,在我六岁的时候。
可是,萧正承,你为什么要救我呢?
既然你救了我,那你就和我一起共沉沦吧!
后来的三年,萧正承又开始纳妾,一个一个女人成为姨娘进了门。
有的眼睛像她,有的鼻子像她,还有的声音像她……
木芳容,她就算是死了,却还是一直在我的身边!
我毫不手软,只要萧正承把人引进门,不过几日,我就会把人无声无息地杀掉。
苏姨娘死的时候,他难过极了,抱着她的尸体一直不撒手。
林姨娘死的时候,他有些麻木了,不再跟我说一句话。
……
直到最后,我把他第五个女人杀了,他终于忍不住了。
“季舒雨,你午夜梦回的时候,难道不会梦到冤魂索命吗?”
他眼眶通红,呆呆地看着我。
我轻笑一声,凑近他。
“夫君, 我本来就是地狱恶鬼,就算有人来索命,我也要和他斗一斗,看看到底是谁胜谁亡!”
“你真是个疯子!”
是啊,我早就疯了。
从我母亲去世,父皇不闻不问。
从他拒绝我,在御书房门前跪了三天三夜。
从我杀了木芳容,从此以后再也容不下他身边有别的人。
还有现在,我看着他,袖中短剑微动。
就一下,我就能够插入他的胸口,让他永远永远属于我。
可是,不,这样还不够。
如果他死了,提前去和木芳容那个贱人见面,那我该怎么办?
终
“公主,你收手吧!”
翠茹跪在我面前,悲戚出声。
我躺在床上,面容虚弱地看着她,微微一笑。
“傻丫头,到头来,还是只有你陪着我。”
“公主,你应该告诉驸马的。”
她难过极了,再次对我劝道。
是吗?
我应该跟萧正承说吗?
或许吧。
“萧正承,三天后是我的生日,我要大摆筵席,你跟我一起。”
这天,我让翠茹为我梳妆打扮,然后一脸意气风发地找到了萧正承。
“你来做什么?”
自从我把方姨娘杀了以后,他就再也不愿意见我,也不再抬新人进门,反而每天借酒浇愁,憔悴不堪。
我看着他,低笑一声,走上前,把怀着放得温热的玉佩递给他。
“别碰我,脏死了!”
他却一把松开手,就像我是什么脏东西一样,嫌恶地皱了皱眉。
清脆一响,玉佩碎在地上。
“夫君,你不记得它了吗?“
我怔了一怔,痴痴看着这玉佩。
那是六岁那年,萧正承救我,我从他的衣服上扯下来的玉佩。
萧正承冷眼看着我,并不说话。
“那时候我要掉进水里,是你经过,把我救了起来。如果不是你,我早就死了。”
我笑了,眼泪却顺着眼角掉了下来。
“我不记得了。”
他听完我讲的故事,最后只是冷冷地回了这么一句话。
痛彻心扉,也莫过如此吧。
生日宴。
这些年来,父皇愈发看重我,时不时找我入宫。
“雨儿,你像朕,如果你是个男孩,朕一定让你做太子!”
听到这句话,我只觉得可笑。
如果我真是个男孩,或许根本就活不下来吧!
宴会上宾客如云,都在对我说着一些恭维的话。
我看了看我身边的萧正承,以前他还愿意陪我装作恩爱夫妻。
现在,他几乎是不愿意做戏了,只是不停的喝着闷酒。
如果一直这样下去,他应该会喝酒,喝死的吧?
看到这里,我忍俊不禁。
“毒妇,你又在想什么?”
发现了我,萧正承冷声说道。
我笑着摇摇头,端起酒杯看向他:“夫君,我们一起喝一杯酒吧?”
然而,他拒绝了,带着无比嫌恶的目光。
罢了,强扭的瓜,到底是不甜的。
我轻笑一声,从袖中拿出一物件,递给他。
“夫君,这是生辰礼物。”
我的生日,却给了萧正承礼物。
他看着我,并不想接下。
“你会喜欢的。”
我微微一笑,强行把东西塞到了他的手上。
他想要打开,我却又按住他,带着期冀地问道:“如果没有木芳容,你会不会喜欢我?”
萧正承听到这话,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,嗤笑一声,毫不留情道:“季舒雨,我巴不得这辈子都没有遇到你。你之前说我救了你,现在,我多么后悔我救了你。爱你?不,我对你只有无穷无尽的恨意!”
明明早就知道这个,我却还是想要妄想。
罢了,既然决定放过他,那我还想什么呢?
“夫君啊,祝你,幸福。”
离开之前,我最后看了生活了六年的府邸一眼,微微一笑。
只见我走后他徐徐打开一看,顿时全身止不住的发抖。
只见里面是一份和离书以及
木芳容尚在人世的地址和她写给萧正承的书信。
后记
“容儿,你真的在这里?”
萧正承顺着和离书背后的地址,找到了一处庭院。
院里桃花盛开,一个女人安静地坐在石凳上看书。
“阿承,你来了!”
女人抬起头来,浅笑盈盈,赫然是木芳容的模样。
其实,我根本就没有杀她。
人人皆知外祖父武艺天下无双,却没有人知道,外祖母蛊术世间无一。
她留下了十盏忘忧蛊供我使用。
为了得到萧正承,我对木芳容用了第一只蛊,让她做吐血而亡之状。
丞相府下葬当日,我托人把木芳容劫了出来,拘在别院。
后来萧正承的几位姨娘,亦是被我用了忘忧蛊。
因为他们的死亡,萧正承对我深恶痛绝。
可是他不知道,死的人,从始至终不会是他们。
为了促成我和萧正承的一段缘,我给了自己十年时间。
施忘忧蛊者,阳寿与蛊皆逝。
我用过太多次,到最后,已经是病入膏肓,回天乏力。
所以,我决定放了他。
真可惜啊,到最后,萧正承也没有爱过我。
到头来,还是我一个人的痴心妄想。
我吩咐翠茹在我死后将我葬在桃花树下。
或许只有这满树桃花,能够慰藉我这腐朽而短暂的一生吧!
萧正承,你如今和木芳容重逢,是不是很欢喜。
这欢喜之余,又会不会想起我呢?
我微微一笑,在翠茹的悲呼之中,闭上了眼睛。
史载:大景文帝六公主季舒雨,早夭,为人不祥,不起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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